无处可逃的流星

强迫更文代表 所以无需催更。闲的时候频繁出现 忙的时候彻底不见~

(维勇)来自大海的一切(21)

#然而这并不是一个偷听梗。。这是 一个进化了的偷听梗。。

#透露一下。。总是甜着甜着就虐了。。然后虐了虐了就暖了 。。面包会有滴。。一切都是会有滴。

#死我都会HE的 不要脸我也会HE放心都


(21)

胜生勇利站在道馆门前,看着道馆招牌下面拉的那条横幅——“京都剑道协会驻大阪藤原道馆第五届剑道段位考试”。他深吸了一口气。

“勇利!你在这做什么?”维克托从大门里走出来,“我找了你半天。”

“我只是想冷静冷静。里面人太多了。”勇利看了看他的临时教练——他又一次庆幸他恢复了他的普通穿衣风格。

“你没问题的。”维克托关心地看着他。勇利看着他的眼睛,那眼里有期待和对他的相信,但他仍然很不舒服——他就那么在乎他的成绩吗?仅仅在乎他的成绩?

一个星期前,他努力清空思想的练习终于让维克托满意地回到了他教练的位置上,但他们之间的状态仍没有大的变化。维克托仍然时不时的出去,对他的严厉丝毫没有改变。勇利矛盾地习惯了一切——他一方面赌气地想要获得维克托的肯定,一方面又时不时地怀疑维克托已经把他不稳定的剑道当成了自己的负担。

于是,在他几乎是面无表情地完成他的二段考试时,没有答应维克托兴奋情绪下的邀约——他邀请他去酒馆庆祝一下。他无视了对方不解的发问,径自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勇利!你怎么没去喝酒?”披集推门进来,看看在椅子上发呆的黑发男孩,开始在他的储物柜里翻东西,“藤原都高兴坏了,他的学生一大半都通过了二段考试,其中还有一个13岁的小孩,你真该去看看他的表情,简直像自己生了儿子一样——哦不对,这条领带不合适。。。”

“维克托高兴吗?”勇利木然地问道。

“高兴吧——不对,维克托没去呀。”披集开始对着墙上的小镜子系他的领带,“他没跟藤原他们一起,但我看到他出门了。怎么,他没跟你说吗?”

一股强烈地好奇心在勇利心里升起——在考试前他没有心情整理自己的思绪,维克托几乎每天出去,问他他也是简短地告诉自己他去喝酒了。而现在他是不是也去同一个地方喝酒了呢?在哪?和谁?

勇利跳下椅子飞奔出去。

 

维克托·尼基福罗夫独自坐在吧台前,轻晃着手中握着的玻璃杯。他看了看里面透明的酒液,喝了一大口,皱了皱眉头。一小瓶伏特加放在了他的面前,他惊讶地抬起头笑道:“嘿,萨拉,这是什么愚人节的玩笑吗?”

“嘘。”那个褐色长发的漂亮姑娘示意他小声点,“我骗老板说你是一位苏联富豪。”

维克托低声笑起来,“这就是我喜欢来你这里的原因——在我需要节制的时候你们只卖给了我清酒,在我觉得今天需要放纵一下的时候你给我拿来了伏特加。”

“你完全可以去那些卖给你烈酒的酒馆。”萨拉耸了耸肩,“这只是个日式小酒吧,还有禁止喝醉闹事的奇怪规矩。”

“那是因为在别的酒馆没发现外国人,这外国人还会跟我熟练地用英语交谈。”维克托拧开了伏特加的盖子,倒进一个小酒杯里一饮而尽。“哇哦——”他发出了舒服的赞叹声。

“好了,今天可以听到什么故事?你和你的日本小朋友——你什么时候愿意把他介绍给我呢?”萨拉眨了眨眼睛,把胳膊肘立在吧台上捧住脸,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姿势。

“我说过你想都别想。”维克托又喝了一杯,“不过他发现了你的香水——不,现在是我的香水了,我按你说的买了一样的一瓶,既然你说过这个男女都可以用。”

“然后呢?他对你的衣着什么的有没有反应?”

“他说不好看——停!”维克托向她举起一只手,“这些都不是你的计划,这些都是克里斯——就是我说过的那个朋友的计划,不要摆出一副功臣的姿态。”

如果可以,他不想随便和陌生人说他的故事,但是他不想用什么幼稚理由把克里斯叫来日本——在所有的计划没有实施完毕之前——也许就是今天,他无奈地想。

“我听我哥哥米凯莱说你在日本剑道界挺有名的。”萨拉又耸了耸肩,“为什么你对待感情这么胆小——我是说,谨慎呢?”

“你不明白。”他喃喃地说,看着灯光打在酒杯边缘的那一圈光晕。他一切都照搬了克里斯的建议,除了他临时改变的一部分。“我发现他比我想象得更强大,更有他人格深处的魅力,于是我想更严格地要求他,我觉得他值得更好的结果,更大,无限大。”

“我依然觉得你这个想法可能会让他不适应。”萨拉说,“你告诉我你察觉到他的不舒服。”

“但那是值得的,我认为。虽然每次严厉地训斥过他以后我都要生上半天自己的气。更重要的是,”维克托看了看萨拉,“自从我发现他并不是一个只需要我保护的弱者后,我开始觉得自己无法像从前那样对待自己亲弟弟那样对他亲昵了——我觉得我要更尊重他一些,把他当成一个和我一样的正经的成年男人对待。虽然这也是因为我有点——”“怕。对吗?你突然发现一个熟悉的恶作剧对象其实蛮厉害的,你那高傲的男性尊严让你有点退缩了。”萨拉得意地说。

维克托又一次惊讶于女性的敏锐度。他有点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这肯定是因为你和你哥哥相处太久了,哦老天你哥哥的男性尊严让我——”

“别岔话题。”萨拉试图拿走他面前的伏特加,于是她对面的男人带着微醺向她举起双手投降。

“好吧好吧。现在的问题是,”他夺过那个酒瓶,“我觉得我的魔鬼训练让他有点怕我了,他几乎避免任何一个和我私下相处的机会。我在思考一个合理的方式让他重新变得快乐起来,以进行我最后一个计划。天哪,他对于我做的一切毫无该有的反应,这也是我老是来这里打扰你的原因。”

“也许我该再拿一瓶白兰地过来以请求你告诉我那个你一直闭口不谈的最后计划?”萨拉挑了挑眉毛。

“我可以再来点白兰地?——不,不要了。你别想——”“那是他吗?嘘。”维克托莫名其妙地看着萨拉快速地向他身后看了一眼又快速地将目光挪回到他脸上,然后她若无其事地继续用英语说道,“你说过,他是黑发、戴眼镜,皮肤白皙。他看起来的确很可爱。况且他在偷看我们。”

“我很高兴你也觉得他很可爱。”维克托迅速地明白了对方的意思,他的神经一下子绷紧了。他握住杯子,沉默了几秒钟。然后他小声说,“他在哪里?”

“在你身后不远的屏风后面。”萨拉摇摇头,“他刚才探出了脑袋。看来你让他误会了。他肯定以为你在泡我。”

维克托莫名出了一头热汗。然后他又沉默了几秒钟,突然大声用日语对萨拉说道:“这是日式酒吧!我讨厌你带着我说英语了!”他突然的动静惹得吧台那头的一个上班族从他的杯子面前晕晕乎乎地瞪了他一眼,“我们干嘛不能礼貌地像个日本人那样交谈呢?你说你哥哥为了来学习剑道才来日本的,我觉得你们该从语言开始改变!”

萨拉看着银发男人使劲地向她眨着眼睛,终于明白了他的想法。于是她也用日语说道:“哦,你说得很对!我们从现在开始吧!你说到哪了?”她也向他眨了眨眼睛。

“我说到,”维克托郑重地冲萨拉说,“我之所以那么严厉地教导他,是因为我相信他会做得更好,我一直都这么认为!我并不是在嫌弃他老是犯错,我只是在生气他明明可以做得那么好!”

“嗯,我明白了。”萨拉点头附和着。

“我知道他肯定生我气了,他的小脑袋里总是喜欢装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比如今天他都没来陪我喝酒!你觉得我该怎么办?”

萨拉愣了几秒钟,若有所思地回答,“哦。。你该。。。”对面的男人又开始急躁地向他眨眼,“哦我觉得——”萨拉严肃地看着对方,“你该和他好好谈谈,温柔一点对他,你说他不仅是你的好朋友,对吗?”

“非常正确。我很欣赏你,你真是太美了!”维克托赞许道,但他斟酌着词句,因为他知道即使他成功了,勇利也不会喜欢陌生人知道他们的关系。“他。。。他的确不仅是我的好朋友,他对我来说是非常重要的存在。非常重要,你明白吗?”维克托皱着眉头思索着,“我们一起长大——”

“有的时候,我觉得他就是我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胜生勇利背靠着屏风站着,手有点发抖。他的心情从刚才就像过山车一般上上下下,他知道偷听是不对的,虽然他一开始什么也听不懂——他的英语水平仅限于维克托常说的那几个感叹词。他问了前台跑了两条街才找到维克托,但他果然发现维克托好像确实交了新女友。他一开始烦恼地站着,但后来他觉得自己的运气太棒了——他们换成了日语!

然后他就听到了他一直在意的内容,那些一直折磨他的坏情绪、那些让他烦恼不堪的怀疑,随着维克托向他人的一句句倾诉变成了温暖、愧疚和心跳。

不重要了。训练吃的苦、维克托严厉的指责、那张照片——管他呢,也许维克托只是那天有点累了、独自承受的考试的压力。。。所有所有的一切。特别是听到维克托最后那句话时——他觉得他可以原谅维克托的所有,不管他还会和谁交往、凶不凶他,他都不再害怕了。

胜生勇利迈开脚步,从屏风后面转出来,并故意使他们听到有人来了。然后他笔直地面向那个听到动静从高脚凳上转过来的银发男人,看着他那双惊讶的蓝色眼睛。但他还是别开了目光。然后像个犯错了的小孩一样低着头看着自己的右脚,小声说道,“维克托,对不起。”


评论 ( 8 )
热度 ( 26 )

© 无处可逃的流星 | Powered by LOFTER